Evening Primrose的酒很烈, 可是林帅已经习惯了。
昨晚回来倒头就睡, 林帅今天早起冲了个澡才去上班。
他把自己收拾得神清气爽,进了医院, 上了五楼,左拐,那里是神经外科。
每次看到神经外科的标识物, 林帅都有种神圣的感觉。生命是神圣的, 职责是神圣的,所有工作之外的情绪都留给昨晚,从踏入医院的那刻起, 他只是一名专业负责的医生。
活泼的小护士总爱跟在林帅身边晃悠, 像他这样高颜值高水准的医生, 往往是单身小护士心中,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。
小护士拿了份药单给他过目, 走的时候不经意地问他:“林医生, 当初你为什么会选择了神经外科?”
林帅笑了笑,没回答。
人生有很多决定, 当初不过是一念之差。
林帅住在蒋曼家那晚,半夜被她爸爸疼痛的吟叫声吵醒, 还有蒋曼进出爸爸的房间,为他拿药送水的脚步声。
林帅只知道她爸爸身体不好,却从不知道, 他会常常忍受这样的病痛折磨。
一个中年男人显得格外苍老, 头发都已经花白, 看起来比林帅的爸爸好像老了十多岁。他哼哼了很久,像一头受伤的困兽,低沉含糊的声音,让人听了很难过。
林帅等到外面消停了一些,才打开卧室的门出去。他看见,蒋曼一个人坐在阳台上抽烟。
她的动作看起来很娴熟,与之前的甜美贤惠截然不同,和男人们心目中淑女的形象背道而驰。
“把你吵醒了?”蒋曼抬头,看见林帅盯着她的指间,“你是不是也看不惯女人抽烟?在你们好孩子的眼睛里,抽烟的,都是坏女人吧?”
林帅没说话,他只是觉得,她抽烟的样子看起来很可怜。
他问:“叔叔得了什么病?他哪儿疼?”
蒋曼慢悠悠地吐了个烟圈:“头疼,医生说他脑子里长了东西。说起来,还和曹操那样的大人物,得了一样的病。”
“曹操得的病当时就能治,华佗说过的。是曹操信不过他,不肯让他治。”林帅用简单稚嫩的思维方式来安慰她,“现在医学这么发达,应该更加没问题的。”
蒋曼笑了一下,笑容在淡薄的青烟里格外苍白。“医学没问题,可我有问题,我……没钱。”
林帅愣着,恕他这个从小衣食无忧的公子哥儿从没考虑过钱的事。对于蒋曼的爸爸而言,没钱,就是等死。
俩人一直在沉默,在林帅顺风顺水的生命里,从不曾面对这样沉重的话题。
蒋曼按熄了手里的烟,抱着膝,把头埋在双臂之间。林帅看见她的肩头一抖一抖的,她在哭。
他看着心里难过,缓缓地走过去,伸出胳膊去拉她。
蒋曼没抬头,闷着声问他:“做什么?”
林帅执意地把她拉起来,拍了拍自己的左肩,一本正经地说:“借你用。”
蒋曼红着眼圈却失笑,她挂着眼泪的笑容让他越发心疼。他强行把她拽过来,按在自己的肩上,用他的胸膛做她的依靠。
小三岁的林帅已经有快一米八的个头,他安安静静地让蒋曼靠着,像只暖心的大金毛,心里却紧张得连句安抚的话都说不出。
大男孩儿的气息阳光干净,让蒋曼觉得稍许安心,她不记得,被关怀的感觉已经远离了她多久。
“我就快高考了,我想学医,我一直的梦想都是当医生。”林帅在那个夏天的午夜郑重地对蒋曼说,“蒋曼,你等我,我要当了医生,回来治好叔叔的病。”
蒋曼没说话,眼泪默默地把他身上的海绵宝宝浸湿了一大片。她可以等,但是,她爸爸等不了那么久了。医生说,今年一定得把手术做了。
“谢谢。”她离开林帅的肩膀,只说了一句,“你应该叫我蒋曼姐的。”
林帅一直都不知道,她那一句谢谢,是为了他的肩膀,还是为了他曾经信誓旦旦地说要救她爸爸。
如今,林帅真的成了一名优秀的神经外科医生,可是,当年的人在哪儿?
手机铃声打断了林帅的回忆,是高大展的电话。
林帅“喂”了一声,听见高大展在电话里说:“姜璇受伤了,现在人在我这儿呢,你要不要来外科看一下?”
“怎么受伤的?”林帅嘴里在问着,人已经出了办公室。
“听说是酒吧来了闹事的,她和人打架了。”
林帅冲到外科就没个好脸色,远远地看见高大展、许唯、姜璇都在,姜璇身边还跟着调酒师小江,应该是小江送姜璇来医院的。
有许唯和高大展在外科,林帅并不担心姜璇的伤,她身上披着件外套,里面已经包扎得好好的。
反正这里没外人,林帅开口就没好气:“你真行啊!喝烈酒、打架,你到底是不是个女的?”
姜璇对自己的伤蛮不在乎的模样:“拜托,我这辈子一共就打了两回架,被你说得我像只斗鸡似的!”
林帅梗了一下,姜璇上一回打架,是在十年前,和林帅一起。
他转头又冲着小江撒气:“酒吧来了人闹事,你怎么不上啊?你好歹是男人。”
因为很熟,小江也不介意林帅的批评。小江虽然是男人,却是一个年轻瘦小的男人,和葛优差不多一个重量级。
“我当时,是打算冲出去的,就听见璇姐大叫了一声‘妇女能顶半边天!’后来……后来整片天都让她顶下来了,我都没有出手的机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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