丰公子出了“千娇百媚楼”,并未回他的“残雨楼”,而是慢慢地向东而去。
路人见这丰家公子一脸木然呆板,心道:“这恶少定是在那‘千娇百媚楼’中玩得不甚开心,才如此一番恶相吧?”
当下,人人都避得远远的,谁敢上前搭理他?
丰少文渐行渐远,慢慢地,他已离开了柳镇的街面,走上了镇边的小道。
再后来,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座凉亭,他便一步一步向那凉亭走去。
此时,凉亭里已有了二个人,一个是香儿,另一个与丰少文长得一模一样。
丰少文一走进凉亭,便看到了那人,他有些惊异,一字一字地道:“你……是……我,我……又是……谁呢?”
香儿笑道:“你是剑十。”
丰少文一字一字地道:“剑……十?”
香儿点点头,道:“你会不会‘残雨剑’?”
丰少文道:“会。”
香儿道:“你将你的‘残雨剑法’演练一遍给我们看看,要用心点。”
丰少文拔出他的剑来,那剑的剑尖颇不寻常,竟不是像一般的剑那样尖削,而是呈一略尖的圆弧状,便如一滴雨珠凝于剑身上。
那个与丰少文长得一模一样的人“咦”了一声,暗乎有点惊奇。
丰少文却已开始演练他的八式“残雨剑法”了,但见他竟然能每一次出剑的剑尖都真幻莫辨,也许那看是假的似是真的,看是真的反倒是假的,那长剑过空时所挟之“沙沙”声,竟如纷纷洒洒飘落的雨水一般密又绵长。
待他八式剑法演练完后,香儿问道:“少主,你全看清了吗?”
被称作少主的人自是欧阳之乎,只是他现在已易容成为丰少文的模样,只听得他道:“大致看清了,但亦有未看实之处。”
香儿便转身对丰少文道:“你再将‘残雨剑’法演练一遍。”
丰少文神情木然,一声不吭,长剑又舞将起来,待他演毕,已有一身细汗了。
哪知欧阳之乎又道尚有一处不甚明了。
香儿只好又让丰少文现演练一次。
丰少文平日不学无术,只知吃喝嫖赌,不但仅得他义父丰寒星武功十之二三,而且身架子早已为酒色掏空了,如此三遍下来,他已是气喘如牛了。
但他的神色却并未有变,仍是漠然呆板之状。
欧阳之乎不由叹道:“如此精妙的剑法让这种酒囊饭袋学了,真是暴殄天物。”
香儿笑道:“若是他精明的话,我们又岂能如此轻易得手?只是以丰少文的剑术,恐怕连剑十也排不上。”说罢,令丰少文将剑给了欧阳之乎。
欧阳之乎正要开口,却听得亭外有人道:“二位倒是逍遥得很,我却做了一夜伺候人的活儿。”言罢,红儿进来了,她已恢复原来的容貌装束,手中还捧有一个酒壶。
香儿笑道:“红儿姐莫非要在这儿与少主把酒吟诗,共叙衷肠么?”
这么一句戏谑之言,竟让红儿娇羞异常,偷偷看了欧阳之乎一眼,才知他似乎并未在意,不由一阵哀伤,心道:“我倒是……倒是多心了。”
于是正色道:“香儿怎可乱开少主的玩笑?真是没尊卑了。”
欧阳之乎一愣,心道:“红儿怎的忽出此言?”口中忙道:“红儿……姑娘切莫如此说,我又算什么少主?以后直呼我名便可。”
香儿笑道:“若是红儿要唤你为哥哥呢?”
欧阳之乎一愣,俊脸一红,道:“同辈之人,长者为兄,倒也不错,只是……只是似乎称……称……称大哥更妥当些吧?”
红儿却已脸上挂不住了,向香儿扑将过去,口中道:“香儿你倒是骨头痒痒了。”边说边挠她的痒痒。
香儿最怕的便是这一招,当下不由吓得大叫饶命,却是未逃脱红儿的之手,于是便“咯咯”笑作一团,口中气喘吁吁地道:“好……姐姐,饶……啊……啊……咯咯……饶了香儿吧……咯咯……”
红儿却一直把她挠得瘫软在地,方才罢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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